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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時間看了一位作家的文章,作者22歲就開始照顧中風的爸爸,讓我想起生病的老爸和照顧他的媽媽,照顧人的經驗我現在也漸漸體會得出來,日日夜夜身心需要休息也需要透透氣,有時候有莫名的壓力,被照顧者我想也有,有時候爸口中透漏些許無奈,現在的體力不如從前,讓原本少話的爸爸的話更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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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外公家田邊的土地公,外婆生前建的

中午跟辦公室同事聊起爸爸退休前的作息,爸爸通告滿檔到令人覺得不可思議,台鐵的輪班制是做12小時休24小時,也就是今早7點上班到晚上7點,下班後休到隔天晚上7點,晚上7點上班到隔天早上7點,上下班時間三天一個循環,也就是說不是天天固定的時間,爸爸表現出的是很習慣、很自在的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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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的空檔也不是沒有事,他喜歡照顧老家的田地、跟媽媽照顧老家的菜園,對老家高齡90的奶奶有責任,老家和住隔壁小叔叔家,離我們家約15分鐘機車車程,一天來回幾趟下來很花時間,我們從沒到田地幫忙過,就算會幫忙澆菜摘菜也非常偶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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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媽帶妹去看她的新產品,桃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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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(上面都是去年的照片,還好妹妹當時有拍下紀錄,首圖應是爸第一次和他的稻仔合照)

直到去年七月,妹妹請假回家看爸媽收割稻田,第一次從照片裡看到爸媽的成果發表會,開心的笑顏看了也不自覺也開心起來,媽怕爸太累,之前多是種種菜,去年兩人第一次一起下田耕種,但也是最後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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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個月後爸爸病情急急轉直下,真正的冬天來臨之前就沒再下田工作,在退休兩年多,今年母親節的日月潭出遊時他說「人和土地有感情」讓我們紅了眼眶,同意讓田地租給別人做(但媽媽現在仍捨不得),爸在民宿睡著了之後我說我曾想問他們要不要搬回老家住,離田和菜園近一點就不用來回奔波,媽說在爸剛退休時也曾想說要跟他商量此事,沒想到半年後他就生病了,計畫沒來得及變化的經驗告訴我愛要及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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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今年四月爸爸在我們房間電腦桌前寫字。

當時還討論爸要睡一樓還是二樓原本的房間,他說他去二樓睡這樣一樓空間可以放電腦,有電腦就能查氣象,種田很多時候都需要查氣象,才能規劃插秧割稻,其實還是希望爸媽可以一起睡二樓,樓梯爬上爬下一方面也可以運動,只是爸半夜常起床而影響媽媽睡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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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今年的瑪莉亞颱風來之前,媽媽冰雪聰明早早收割,發現媽媽也是很會種還很會拍照,疑似用了濾鏡

以前媽媽常說爸爸很疼我,長大之後也漸漸能感受到,雖然身為老大一路的表現都不如爸媽的預期,也最愛頂嘴,但爸爸還是很尊重我的想法,沒有很會說話卻會聽我說話,一直以來都是老實人,有時候都會想為何上天要欺侮古意人呢。

有一天我突然覺得,爸爸上班是為了我們,也許原本想要的待在老家的田耕工作,為了維持家庭的生計,選一個報酬率比較高比較穩定的工作。這樣的恍然大悟在心中蔓延開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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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66歲這年幫爸寫下當爸爸37年來的第一篇記錄。雖然沒有天天掛在嘴邊,但我們都很愛你,很想要陪你過很多次生日、很多次的父親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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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原本想要多寫一些關於爸的病情但礙於時間,紀錄爸生病後的第三個父親節,第三年,全家一起繼續努力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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